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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世界遗产保存状况|2016年7月12-14日世界遗产大会简讯

来源:清源文化遗产   时间:2016-07-16

世界遗产保护状况评估

2016年7月12日至7月14日,第40届世界遗产大会连续三天审议世界遗产的保护状况,其中包括48处列入濒危名录的遗产地和108处遗产名录中的遗产地。

7月12日,大会首先审议了世界遗产濒危项目的保护状况,包括18处自然遗产和30处文化遗产。同时,考虑到一些国家的多处世界遗产正在受到战争等极端因素的威胁,本次大会还专门审议并通过了关于刚果民主共和国和叙利亚的两份遗产保护专项决议。

经过审议,世界遗产委员会决定将格鲁吉亚的姆茨赫塔古城 (Bagrati Cathedral and Gelati Monastery) 移出濒危世界遗产名录。姆茨赫塔古城的教堂是高加索地区中世纪宗教建筑的杰出典范,展示了这个古代王国极高的艺术和文化水平。2009年,姆茨赫塔古城被列入世界濒危遗产名录,主要的原因是不当行为导致主体建筑石质结构损毁和壁画的退化,该遗产还一直受到周边城市建设无序蔓延的威胁。该遗产在本次大会中被移出世界濒危遗产名录,体现出世界遗产委员会对格鲁吉亚近年遗产保护工作的肯定。


图/姆茨赫塔古城

7月13日至14日,大会审议了108处遗产地的保护状况评估报告,包括36处自然遗产、66处文化遗产和6处混合遗产。

通过审议,马里的杰内古城(Old Towns of Djenné)、乌兹别克斯坦的沙赫利苏伯兹历史中心(Historic Centre of Shakhrisyabz)以及利比亚的五处世界遗产(分别为:昔兰尼考古遗址、莱波蒂斯考古遗址、萨布拉塔考古遗址、塔德拉尔特•阿卡库斯石窟和加达梅斯古镇,Archaeological Site of Cyrene, Archaeological Site of Leptis Magna, Archaeological Site of Sabratha, Rock-Art Sites of Tadrart Acacus and the Old Town of Ghadamès)被列入濒危世界遗产名录。

保护状况报告要点与观察
武装冲突与战后重建

近两届大会受战争影响的遗产地成为关注的重点之一,2015年的保存状况报告中,因战争因素受影响的遗产地占到了所有反应性监测遗产地的16%,今年这一数字为10.9%。马里、刚果、尼日利亚、伊拉克、叙利亚、利比亚等国家仍持续受到战争、袭击等因素的影响。本届会议上,利比亚的5处世界遗产被一同列入濒危世界遗产名录。

如此的背景下,战争影响下的遗产重建问题受到关注,“重建”不仅意味着纪念物物质形态的再造(reconstruction),也包括当地社区的重生(revitalization)。ICOMOS认为,当下重建已经成为了一个国际性的议题,波兰委员提议在华沙举办关于重建的国际研讨会,探讨二战后华沙(Historic Centre of Warsaw,世界遗产)的重建问题。阿富汗的“巴米扬山谷的文化景观和考古遗迹”的重建计划也在进行之中。众所周知巴米扬大佛被极端组织炸毁,而其东侧的大佛将正在筹备重建。值得注意的是,重建在此时被提出的背景是战后,战后遗产的重建有利于重拾一个国家和民族的身份认同、信心和凝聚力,与华沙的重建相同,这样的重建是积极的、值得鼓励的。另外,除了时代背景,大会格外强调了重建应当以遗产地保护的总体规划为前提,乌干达“巴干达国王们的卡苏比陵”的重建因为总体规划不明确而被大会叫停。黎巴嫩大使关于重建的看法也格外值得关注,他认为应当充分尊重当地社区的意见,有限的资金究竟应该投入到遗产的重建还是当地生活的改善,值得商榷。


案例

马里的杰内古城:世界遗产委员会表达了对于遗产地所在区域安全局势的担忧,并指出:建筑材料的退化、城市化建设、考古遗址受到侵蚀等因素对遗产构成威胁,而且区域的不稳定局势阻碍了必要保护工作的开展。世界遗产委员会呼吁国际社会对马里提供帮助,以加强对于该遗产的保护。


图/杰内古城

利比亚的昔兰尼考古遗址、莱波蒂斯考古遗址、萨布拉塔考古遗址、塔德拉尔特•阿卡库斯石窟和加达梅斯古镇:世界遗产委员会指出,该国的极端不稳定局势,遗产地及周边区域的军事组织活动,已经对遗产造成了一系列的破坏,并有可能对遗产造成进一步的威胁。

图/昔兰尼考古遗址

历史城区内的保护与发展

保护与发展的矛盾一直是遗产保护中的头号难题,与发展相关的威胁因素长期占到所有威胁的一半以上。本届大会十余项遗产地因为受到发展威胁而被委员国要求开放讨论。

历史城区作为历史建成环境与现实生活需求结合最紧密的地区之一,其发展与保护的冲突也最为激烈。英国的“利物浦海上贸易城市”(Liverpool – Maritime Mercantile City)因为城市河畔区域的高层建筑开发计划威胁到突出普遍价值,连续两届大会受到委员会审查,波兰大使甚至认为如果英国仍然持续未能就保护做出实质性进展,应将其除名。

另外本届大会上,大型基础设施建设、高层建设对于城市遗产的影响再次成为大会讨论的焦点:地铁建设对于巴基斯坦的“拉合尔古堡和夏利玛尔公园”(Fort and Shalamar Gardens in Lahore)的影响;城市新区总体规划中的高层建设对于奥地利的“维也纳历史中心”(Historic center of Vienna)完整性的影响;高层建设对于“基辅:圣·索菲亚教堂和佩乔尔斯克修道院”(Kiev: Saint-Sophia Cathedral and Related Monastic Buildings, Kiev-Pechersk Lavra)城市历史景观的影响等等。黎巴嫩大使认为,在现行《世界遗产公约》及《操作指南》的框架下,在遗产地及其缓冲区内进行大规模的发展建设基本上是一件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事情。在这一“游戏规则”下,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在缓冲区外进行发展,要么坚持在保护范围内进行建设而放弃作为世界遗产的权利。


案例

乌兹别克斯坦的沙赫利苏伯兹历史中心:世界遗产委员会表达了对于该遗产地中心区域中世纪建筑遭到损坏,以及酒店等现代旅游设施建设等活动对于遗产及其周边景观造成不可逆的破坏等问题的关注。委员会还要求世界遗产中心和ICOMOS派出联合工作组对于该遗产地的破坏状况进行评估,并给出适当的改善措施建议。

/沙赫利苏伯兹历史中心

濒危世界遗产名录

本届大会上,咨询机构、委员国反复强调濒危世界遗产名录不是相关缔约国的惩罚或羞辱,而是为了有效地帮助缔约国保护人类的共同遗产。尼泊尔的“加德满都山谷”(Kathmandu Valley)因受到地震的影响而可能被列入濒危世界遗产名录,越南大使认为应该给予缔约国更多的时间而非直接列入濒危,造成现阶段状况的原因是自然灾害,而非人为原因。列入濒危可能会影响缔约国灾后恢复的信心和决心,反之委员会应该给予更多积极的鼓励。而黎巴嫩大使认为,现阶段遗产地的破坏状况已经充分满足列入濒危的条件,对此教科文组织不能视而不见,列入濒危是为了更好地援助尼泊尔共同应对这一灾难。不过,最终还是前者观点占据多数。

本届大会关于保护状况的讨论也存在一些需要引起我们警醒的趋势。有的缔约国以积极态度承诺改善保护状况以争取更多时间,而同时利用时间将既有和潜在的损害发展为既成事实。而同时,针对相似的项目、相同的问题,委员会也明显存在着不同的处理方式。黎巴嫩大使在讨论中表示世界遗产委员会大会不是展示政府间友谊的平台,在此应该就遗产讨论遗产保护。而葡萄牙大使则呼吁应该避免对处于相同状况的不同遗产采用双重标准,无论是措辞还是决议内容都应保持一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肩负着团结缔约国,以文化促进和平的崇高目标,这也就需要世界遗产委员会在复杂的政治格局中,能够坚持自己的宗旨和原则,以公平公正的态度对待各国,而这种态度也应体现在世界遗产大会的议事程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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